“不是你难道还能是舟儿?”
盛建宗:“……”
“究竟是何事引得你如此不愉?”盛禺山又问了遍。
早晨前往安王府的盛禺山并不知贡院内发生了何事,随口一问盛建宗就连忙开口告状,顺便也将柱国公府送盐引的事说了说。
“儿子不知柱国公府打得甚主意,但总觉得不是好屁。”
路上盛叶舟就跟他剖析过盐引这等烫手山药尚书府根本留不住,反而处理不好就会惹火上身。
虽猜不透于峰的心思,但父子俩都更倾向于此人动机不纯。
此时几人刚走过前院连廊,盛禺山轻轻点了点头,眸子扫过廊外假山,脚步顿住:“钰儿。”
假山石栈的小亭子前,从不来老宅的盛叶钰正与一人说说笑笑而来。
看到那人,盛叶舟眉头一皱,立即收回眸光后虚虚看向他处。
韩长鸣……
一袭宝蓝色锦袍的清瘦青年不是韩长鸣又是谁……
去年才听闻此人离开东宫入启明书院,没想到这么快就与盛叶钰成了朋友,竟还亲自来了盛府老宅拜访。
“祖父,父亲。”盛叶钰面上含笑,疾步上前行礼,说着还将韩长鸣介绍给两位长辈认识。
“这是长鸣,是孙儿在书院中为数不多的好友。”
“盛祖父,盛伯父。”韩长鸣躬身行礼,行为举止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光从面上瞧着倒是沉稳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