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赵衍两杯酒下肚,拍着盛禺山的肩还幽幽地感叹盛府一窝歹竹里出了好笋。
一番醉话说得盛禺山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说,都是你的儿子,为何相差如此大?”这回被赵衍拍着肩膀感慨的是盛建宗。
老师的酒量明显不行,盛叶舟瞧他好似才喝了四杯下肚,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早上横眉冷对,喝醉了倒是一副见谁跟谁哥两好的模样。
盛建宗使劲眨了眨眼,咬紧牙根才吐出句:“是晚辈没有教好长子。”
“岂止是没教好,那两小子背地里骂老夫老顽固,这笔账我还可没和你算。”赵衍再道。
这话也是借着酒意上涌故意说出。
当年盛叶钰与那张府小子背地里骂了不少难听的话,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当面与盛禺山翻脸拂袖而去。
“那小子得好好教教,日后可别拖了叶舟的后腿。”赵衍右手狠狠一点桌面,语气瞬时正经:“为官多年,祸及家人之事老夫这朝廷之上还少?”
盛禺山一凛,缓缓点头,心中已有较量。
盛叶舟几个小辈静静地听着长辈们聊天,私下小声地嘀咕起来。
“咱们这就不回安义府了吗?”陆齐铭人还有丝恍惚。
盛叶舟皱着眉点头,此刻身上全是黏腻细汗,被风一吹自己都能闻到阵馊了的味道。
赵衍行事雷厉风行,拜师刚成功就言明,后天一早就开始授课,他们三人明日下午就要搬到赵宅中住下。
意思很明显,没有给他们回府与亲人告别的时间。
而且老师还正言厉色地警告几府长辈,想要为他门下学生,不仅要住进赵宅负担日常家务劳作,还不得携仆从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