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日后母亲磋磨你妻子,你明知是母亲的错,又该如何做?”盛叶舟又问。
陆齐铭想都没想,左右握成拳头使劲敲了敲石桌道:“当然不能让夫人受委屈。”
“所以啊……”盛叶舟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轻笑着摇摇头继续道:“孝字前头还有个理字,你明知会忤逆母亲落下个不孝顺之名,还是选择站在理字一边。”
“我明白你的意思。”陆齐铭陷入沉思,他还真未想过忤逆母亲的话还可关乎是非对错。
“我五弟说得对,你是个男子,总不可能一辈子就躲在母亲院子中混吃等死吧。”盛叶雲道。
只是说这话时不自觉地心虚了片刻,眼下他不正是躲在后院混吃等死……
但很快,盛叶雲又理直气壮起来,他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子,哪能和五弟他们比,能力不同路子自然不同。
“我觉着此事你可以与陆伯父多商量商量。”
盛叶舟不是兄长那种直性子,多年的潜移默化岂是一朝一夕可改,他起个头,剩下的陆齐铭自会寻到突破口。
陆齐铭可不是甘禾渊,盛叶舟无需事无巨细地指导帮忙。
“我记下了。”陆齐铭认真道,随后也不想再在此事上纠缠,眸光频频向垂花门的方向看去:“不知飞羽可寻得到此处?”
“五哥,我饿了。”
喂鱼将自己看馋的盛叶翰迅速失去兴趣,丢了饵料扑到盛叶舟身边,小手攀上兄长肩头,只一瞬便落下两个乌黑的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