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浸在成功给自己带来的喜悦当中，全然没有注意到随着自己野心的增大，蛇妖已经力不从心，或者说他注意到了，他只是并未在意。

最后一次见到蛇妖的时候，她已经生了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

书生像往常一样同蛇妖提要求，他和皇后成婚几年却一直没有子嗣，书生来找蛇妖希望蛇妖能帮忙让皇后怀孕。

最好是一对双胞胎。

蛇妖凄惶的看向他，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帮他了。

书生还以为蛇妖是想拜托自己了，不耐烦地答应了。

谁料，那却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蛇妖。

这些年来，为了满足书生的欲望，蛇妖一次又一次地拿自己身上的东西去交换。

鳞片、修为、内丹……换到最后，她便只剩下这一副肉身了。

好歹是修炼了近千年的灵蛇，这肉身还是有不少邪修抢着要的。

书生让蛇妖为自己办的事情，蛇妖办到了，但是他也永远失去了蛇妖。

一开始他并未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不习惯。

往常蛇妖会帮他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他喜欢一样东西，只要和蛇妖说上一说，第二天那样东西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蛇妖走后，再没有人无微不至的关心他。

他身边依旧有很多巴结来的人，但他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他们都比不上小蛇妖。

直到有一天书生收到下面送上来的贡品，忽然想到了蛇妖，他才猛然明白自己一直喜欢着蛇妖，也明白自己这些年的闷闷不乐是因为什么。

他像是永远得不到满足，实则是他想要的一直没有得到满足。

也许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蛇妖慢慢地成为了书生的心病，随着岁月的流逝，病得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