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知站在原地,茫然的看向医生身后的手术室,扯了扯唇角。
似乎是想笑一笑。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并无法思考,只是隐约觉得应该要笑。
可唇角生疼,扯不出一个完整的弧度。
随后,便是眼前一黑,她重重的栽倒在地。
拘留所里,律师申请会见楚荆。
不过一夜,他像是瞬间衰败的枯枣,面容枯槁。
那些多年养尊处优滋润出来的精气神完全而彻底的溃散。
楚荆萎靡的佝偻着身子,并不太在意律师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法条,但当他得知沈最的情况后,呆呆的愣了许久。
狭长的会见室内,光线很暗,墙上的电子钟发出幽幽的红光,凝滞的气流阻塞在玻璃围墙的另一端。
半晌,楚荆如同大梦初醒,才对律师苦笑出声,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隔空说给谁听。
“沈最,你真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对面的律师对于楚荆的任何反应都置若罔闻,只应付公事一样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整个西京的律师事务所都被提前打了招呼,接这个案子的人,无需过多费劲,板上钉钉的证据,楚荆早已翻不了身。
走个过场罢了。
姜越知醒过来后,就一直在重症监护室外陪着沈最,周叔劝了她好几次,让她先回去休息,可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肯离开。
无奈,林姨只能一日三餐的将饭送到监护室的外面,逼着她吃下,才肯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