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渐渐沉溺在虚白的光晕里, 埋没了满天的繁星,朦胧的虚无感顿挫。
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在寒风中打着旋,舞出漂亮的身姿, 将黑灰色的地面渐渐埋葬。
大地浮于表面的秘密被掩盖, 却幻化成另一种力量, 悄无声息的酝酿着更大的恐惧。
可与之相对的, 是一室温暖安静。
柔软的大床上,两个人陷入深沉安逸的睡眠, 一夜好梦。
有什么开始, 又有什么尘埃落定。
第二天,沈最并没有出门, 而是破天荒的留在了家里, 从睁眼开始就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姜越知身后,即便是她去洗手间,也要靠在门外的墙边陪着。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些琐碎的事情, 与他寻常的人设格格不入。
姜越知忍无可忍, 拉开门把扔了块浴巾出来砸在他的头上, 妄图敲开这个厚脸皮的脑袋, 看看到底是什么光景。
“沈最, 你再跟着我, 我就把你脑袋敲碎!”
沈最靠着墙壁歪头看她,闻言脸上的笑意又宠又坏,他像是终于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般,心情似乎尤其畅快, 对于姜越知的恼怒并不为之所动,而是贱次次的回她一个萌萌的表情, 外加一个恼人的“哦”。
姜越知不明白他是突然解锁了什么厚脸皮的特殊技能,彻底无奈,重新重重的甩上了门。
门板剧烈的震动,沈最抬手挥了挥自己脸前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的胸腔震荡,肆意浪荡。
等两个人终于从楼上下来,林姨已经做好了饭,姜越知接过林姨手里的碗筷站在桌边摆好,赌气一样的不去看身后紧贴上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