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知控制不住的心绪颤动。
她倏然转头,目光对上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的沈最。
“剩下的那四分之一,在这幅画里?!”
沈最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端着茶杯,纤长的指节随意的弯曲着,白皙有力,他听见姜越知的话,唇角勾起,笑得肆意散漫,周遭的光线都在跟着他的笑晃动,“我说过,会给你你想要的,也只有我能给。”
他说这话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淡淡的宠溺。
姜越知怔怔的看着她。
窗边应婕后知后觉,神情震惊,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最,可后者却连一丝眼神都没有给她。
迟滞的几秒钟里,她荒唐的想象过无数种可能,但都被一一的推翻。
事到如今,饶是她再愚蠢,也没办法再编织出漂亮的谎言替他开脱。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赤裸裸的利用。
应婕疯了一样的冲出包厢,可只在走廊上向外跑了两步,就泄了气一般颓然的停在了原地。
幽深昏暗的狭长甬道,空无一人。
她静默在原地,茫然无措的目光无法聚焦,渐渐的转为一种绝望的空洞。
沈最没有管应婕,而是拿起了桌面上的电子通讯器。
“知知,现在这副画最后的一角就在你面前了,我答应过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一直在原地,你或走或留,来去自由。”
姜越知能清晰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急速又有力。
徐徐的夜风鱼贯进来,轻柔的拂面,空气中浮荡着各种各样或香甜或醉人的味道,水气裹挟在风里,还有些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