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知笑笑,语气轻快平静。
“你走的时候,那么决绝,不是说再也不想回来了吗?”应婕其实知道自己的说的这些话都没有任何意义,她语气中的那些质问更是莫名其妙。
可是她控制不住。
姜越知摇了摇头,笑意冷漠,再也没有了方才的那零星一点和善的面目,她从来不是个烂好人。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里是我的祖国,是我出生的地方,即便是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但终究是故土难离吧,怎么,这些年不见,应小姐已经地位高到可以管这么宽了啊。”
应婕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始终站在姜越知身后的沈最,只要她出现了,他的目光就绝对不会偏移半分。
这种偏爱从始至终。
再开口已经带了几许哭腔。
“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聊聊。”她真的不想让自己的所有脆弱不堪被沈最看去,她也不想看着他的明目张胆的偏爱维护。
她到底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行。”还没等姜越知说话,一旁的沈最却是先开了口。
应婕深呼吸一口,捏紧自己的衣角,眼睛却不敢直白的落向他,她知道那里面的目光有多凉薄。
从前还能忍。
现在却忍不了了。
“为什么呢?沈最,我不明白,明明这些年一直是我守在你身边,她什么都没做,可明明就是她什么都没做,你也要护着她,偏袒她吗?那么我呢,我这些年在你身边算什么呢?”
半晌,被问的人没有回应。
应婕泪眼婆娑的看过去,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眼睛从迷离的光斑重新聚焦,挨到对面那个男人。
可她的呼吸,还是先一步一点一点停住了。
她觉得自己面前的男人,一点点变得陌生,可是渐渐的好像又跟脑海中那些遥远的记忆慢慢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