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如果能将头发盘起来,就更好了,只可惜”
姜越知说着一顿,抬眸对上镜中人的视线。
沈最虚拢着贴着她的后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密不透风又似触不触,拉扯着脊柱中心盘旋交错的神经,直冲后脑。
他低垂着视线打量眼前的女人,眸子似如深渊凝聚着漆黑如墨的黑洞,深不见底的情绪酝酿翻涌。
声息滚烫微颤:“可惜什么?”
姜越知慢慢仰头,视线从面前的镜面移向身后,“可惜我不会盘头发,这条裙子的美不能发挥到极致。”
沈最眉心舒展,目光从姜越知的脸上移开,反盯向镜面,勾唇:“这还不简单,把头发盘起来就是了。”
姜越知挑眉,“这里还有发型师?你办个聚会还自带发型师?”
气吐幽兰的芬芳弥漫,两个人耳畔相贴,似是耳鬓厮磨般暧昧缱绻。
“当然。”
“人在哪?”
沈最轻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姜越知怔神,“你是说你自己?”
“能行吗?”
她不由自主看向他的手,手指修长,又有力,指腹生着一层薄茧,手背极白,薄薄的皮肤下布着青筋和血管,性感漂亮。
这样一双手,合该是件艺术品。
“你确定要怀疑我的能力?”
这话听着别扭。
“也不是”
姜越知只是觉得自己很难把眼前的人跟替人挽发做造型这件事勾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