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变了形,还有不少面包屑散落一地。
“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虽然过了六年,我还是想恭喜你脱离苦海。”
身后冷不防的冒出一道女声,姜越知吓了一跳,转头去看,司嫱不知道何时站在阳台门前,也洗过澡换了衣服,慵懒的靠着门框,幽幽的看着她。
红裙,红唇,红色的丝绸面拖鞋,艳丽夺目的像个新婚的小媳妇。
和曾经记忆里那个蓝头发的非主流早已大相径庭。
“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明明你那么喜欢沈最,为什么到后来却来了南岛。”姜越知将手里的面包片扔进垃圾桶,盘腿坐直。
司嫱三年前读大三的时候作为交换生来了南岛,毕业后也没有回去。
三年来,她对姜越知未曾见证的那三年三缄其口,每每提起,都转移话题,闭口不谈。
三年又三年,西京几乎已经成为一场不真实的梦。
“当年你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一走了之之后,以你对沈最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如何?”司嫱苦笑一声,坐在了另外一边的躺椅上。
姜越知哑然。
她不清楚,却不难猜测。
疯子永远最了解疯子。
单凭沈最高中毕业就直接接手了沈家来看,西京的血雨腥风从她开始,就没停止过。
司嫱曾经对沈最的所有爱慕都尽数变成了恐惧,在沈最无差别的报复下,所有曾经有可能促成姜越知离开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幸免。
法律需要证据,但私刑只需要名单。
“对不起啊,终究是我连累了你。”这句对不起似乎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