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宽一巴掌拍儿子后脑勺上:“管什么事,肯定是你不对,你看殿下气得,还不快赔礼!”
再大的气,萧玉吉此刻也笑了出来。然后她又收敛申请,郑重道:“老太公,之前于您面前隐瞒身份,实属无奈,今日一见,礼当尊而拜之。”说完竟颔首行礼。
孟宽赶紧道:“不打紧!不打紧!我也能猜出一二,只是殿下也有不说的道理,我自然不会提及。”
孟苍舒见到父亲心情当然不错,但话还没说完,他仍旧表明立场:“爹,我与殿下方才所议,乃是良川王殿下的课业。因送家人返回京师入住新宅,萧闳他暂且送母亲与妹妹,一道过年后再归来。这期间他让我多上心良川王殿下读书习字,我倒是觉得殿下天资聪颖,凡事一点就透,不必虚耗心力在日常繁琐的读写之上。然而公主殿下却要我耳提面命,便是这节庆的日子里,也得留下课业,我正劝说殿下回心转意,爹,你一路辛苦,快去歇歇吧……”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父亲却坚定地站在了公主一边,用这辈子没听过的严父语气道:“小孩子读书,有时不止是为读书,更是要立下勤勉的规矩,人家萧闳从前怎么教的,你跟着学就是了,骤然给孩子放野了,那人家回来你如何交待?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个心软的爹,只要说一句呜呜我看多了书眼睛疼,就不管你放你一个人睡大觉?”
“爹你干嘛提小时候的事情!这都多少年了!”
孟苍舒也难得的急红了脸。
萧玉吉此时忍不住笑,只得半侧过头去。她实在想不出孟苍舒的“呜呜”是怎么个“呜呜”法。光是起这个念头,她都肚子发痛。
“殿下,就听萧内史的话,萧内史人老实勤勉,读书不知道比我家这个小子好多少!人家那是学富五车的,殿下别听别人的话。”孟宽最后极力保证,自己儿子脑子确实好使,但书嘛,自然也就不那么爱钻研,而小孩子读书是要打下扎实基础的,不能听孟苍舒的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