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故作紧张地看向林春蕾身后那群带着手铐与头套的陌生面孔:“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春蕾:“如您所见,0号逃跑了,就在刚才,在这里。”
林春蕾漠视易时陆脸上或真或假的不安,不再和他浪费口舌,她领着身后的那群人走进玻璃门,在门即将关闭的一瞬,易时陆叫住了她。
“林护士长,”易时陆站得笔直,青年人的身躯挺拔得如一棵永不腐朽的树,浓浓绿荫,生机勃勃:“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没有想通,0号,你的孩子,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犯了怎样的罪行?要被你这样的憎恶。”
易时陆捏了捏自己的食指指骨,一句话带过:“其他人就算了,但你……”
林春蕾扫过易时陆的脸庞,眼睛里流淌着那幢古宅不散的林雾,她的脸像一块冰雕,没有任何情绪。
“我赶时间,易医生。”
她关上了玻璃门。
玻璃门隔音很好,易时陆听不清里面的声音,那些带着镣铐与头套的人被摘去束缚,露出了他们——和常人略有些不同的畸异外形。
易时陆只在他治疗过的感染者身上见过,但是这些人不是他治疗的对象,档案里面没有他们。
林春蕾对他们吩咐着什么,很快,有一个人茫然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一眼易时陆,走了。其他的人就在原地,凭空消失不见。
易时陆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吃惊的同时倒有点恍然大悟,他知道韩骞利用0号和那些感染者在做研究,但一直没有了解过韩骞在研究什么,结合之前韩骞说的“我和他打交道这么多年,有自保的能力”,他隐隐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