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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一个好像重要又好像不重要的剧情点,失去两个所谓的“朋友”,寂寞找来时,没有人挡在他身前了,只有乌云一样的浓重黑夜将他压得胸口发闷,摆脱不掉,无处可逃。

易时陆手心里还躺着那枚纽扣,邵贤书留下的,那一枚纽扣,被他干燥的掌心熨热。

“时陆。”

戚云舒在门外看他,露出些许担心:“纽扣掉下来了吗?”

还未等易时陆回答她就已经走了进来,拿起易时陆手里的纽扣:“我帮你缝,哪件衣服上的?”

易时陆摆了摆头,又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坐,这个纽扣不是我的。”

戚云舒在他身旁坐下来,看着易时陆的侧脸,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

为了打破尴尬,戚云舒从易时陆手中拿过纽扣,看了看,突然说道:“这是贤书衣服上的纽扣?”

易时陆:“大概是。”

戚云舒想到往昔:“贤书和意临都是会照顾自己的人,虽然是男人,手工活做得却不差,从前衣服上有个要缝缝补补的地方他们都能自己做,缝纽扣也是,一根线把四个纽扣孔缝得紧紧、针脚细腻……很多人觉得贤书和意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其实不是,他们反而在很多方面都很像……”

易时陆的脸上慢慢溢出一丝丝心领神会的笑意,看得戚云舒一愣,心想他是不是在刺激之下精神错乱了,又或者是自己看错了。戚云舒定定看了两秒,确认并非是自己看错,易时陆脸上的笑意未退,反而越发有一种气定神闲的笃定来。

戚云舒:“……”

她是想来安慰人的,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