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伸出手,易时陆看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的注视下把自己的手放了过去。
易时陆没想到韩骞的手心是潮热的,层层热意上涌,他并不舒服。
一直到坐上车韩骞也没有松开手,闭目眼神的时候亦是没有。
易时陆看着韩骞的眼睑,覆盖住他的双目,易时陆计划着将手偷偷抽走。
只抽了一点,就又被紧紧纠缠上。
韩骞默默睁开眼睛:“几百公里,你很会逃跑,我来晚几分钟,你们就坐上去滨城的轮渡了。”
易时陆低眉顺眼着不说话。
韩骞:“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沉不住气。”
易时陆:“你……其实你做得很好了……”
韩骞冷哼一声:“你安慰我?留着安慰安慰你自己吧。像你这样擅离职守私放感染者的,回去之后准备好接受调查。”
易时陆:“那惠生……”
“你叫他惠生?”韩骞一道寒冰似的目光泠然看过来,不等易时陆回答又重新闭上眼睛:“少说话,不要惹我生气。”
易时陆眨了几下眼,安分了。
逃跑的时候一直在赶路,回去时倒不用赶路,晚上落脚在一家旅馆里。
院长对他起了戒心,对0号和邵贤书住的房间位置一点都不透露,还以看管易时陆为由把他和自己安排在了一块儿。
“好好睡觉,不要动歪心思。”韩骞随手扔了张毯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