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抬头看了看几乎占据这间大屋子一半的雕像,在心里不觉冷笑。
那些人不知道做了多久,最后从男孩身边退开的时候,易时陆看见那把又尖又细的刀上滚落下一条细长的血丝,男孩已经没有了直觉,嘴巴张开,头偏着,与整体的阴沉的棕色房间与绿色背景形成对比的鲜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蜿蜒流下。
长老检查过后道:“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等结痂脱落之后才能看清,后续还要慢慢加深图腾印记。”
男孩在昏迷中,身形抽搐了一下。
易时陆不忍看,皱着眉头转过了身。
什么一转身他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对上了0号的视线。
0号好像保持着这个姿势,看了他很久。
“这次总该有进展了吧?”
易时陆想了想:“有,但也没有。”
0号盯着他:“你好像在逗我玩?”
易时陆:“所以好玩吗?”
0号:“要不我让外面那些家伙进来陪你玩,更好玩。”
听到0号这么说,易时陆不再和他磨嘴皮,他动动身坐直了身体,伸伸胳膊,又伸伸腿。
“我躺了多久,浑身上下麻的厉害。”
0号:“也不久,三个多小时吧。”
易时陆想到了什么,偏头看了他一眼:“你麻不麻?”
0号说回正题:“不麻,如果你要真能把我给治好的话,给你靠三十个小时也行。”
易时陆转了转脖子:“你行,我可不太行。我想看看你的嘴巴。”
0号眼中浮现出警惕:“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