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在一个墓碑前停住了脚,黑色的石碑,上面刻着烫金的名字——卓森,没有照片。
高守:“才21岁……这个孩子没正儿八经上过学,关于他的信息我得到的太少了,应该是因为有白化病,所以被家里人一直保护着。哦对了,还有个笔记本,这孩子好像是个现代诗爱好者……关于这一点你大概比我清楚。”
易时陆笑出了声。
高守打量着他:“你笑什么?”
易时陆:“抱歉,可能是因为太高兴了。”
他的手放在石碑上,冰凉的石块在他的手上凝结出一层若有似无地霜。
“原来你躺在这里啊卓森……你怎么好意思躺在这里。”易时陆轻声说。
高守:“有仇?”
易时陆:“嗯。”
高守:“有仇他还给你写诗?”
易时陆:“他一厢情愿。”
高守:“年轻人的感情真复杂,不过他都躺在这儿了,有些事,我看你还是放下的好。”
“我也想放下的……如果卓森安安静静地、不要来打扰我的话,可能就放下了。”
高守笑了:“他还能怎么打扰你?”
易时陆抬手捂上锁骨的位置:“每时每刻都在,没有一刻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