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森的手指一一抚摸过这些玩意儿,缓慢又深刻,目光眷恋柔情。
他自言自语:“早就和你说过他是我的了,叔叔,你为什么还不理解我的意思呢。”
“什么都可以分享,但是,总会有不愿意分享的。”
柔软的神色在刹那间变得阴晦,嫉妒在他体内灼烧翻滚,比病痛更令人难以忍受。他时而想起与易时陆在一起的温情时光,时而又想起易时陆虚弱躺在卓森怀中的模样……情绪的反复让他逐渐癫狂,最后这压抑的爱恋使他在怒极时露出微笑。
他抓紧笔记本,收缩的手指让页面纸张染上折痕。
“哥哥,拜托……”
既然已经选择了我,那就千万不要发生改变。
医生给卓森输液之后就去了另一间房间,大床的中央躺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身上还脏兮兮的,但这个房间的主人显然更在意他的身体。
卓凯先生是他的老雇主了,他们也曾在私下达成过一些徘徊在灰色地带的交易,医生对这种景象并没有感觉到太吃惊。
检查过身体,易时陆没什么大碍,处理完皮外伤,医生开了一些营养补充剂。
卓凯坐在窗户旁边的天鹅绒圆椅上,在医生检查完之后站起身走向易时陆,看着他的睡相,又看了看他手腕上缠着的纱布,轻声询问:“就这些营养剂就可以吗?”
医生不明所以,补充了一句:“手腕上的伤不要沾水就行,我会每天来帮他换药。”
卓凯顿了顿:“我的意思是,他好像被吓到了,应该没什么事吧?”
医生道:“如果您问的是心理问题,那这个超出了我的专业范围,您可以请专门的心理医生来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