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动了动发麻的身躯,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十分僵硬。
易时陆看向卓凯,对眼前的一切还没法适应,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卓凯似笑非笑:“没礼貌,连先生也不叫了,是还没有清醒过来吗?”
前倾身体,卓凯打量着一语不发的易时陆:“就是这种眼神,好像你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差点就把我骗过去了。说吧,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易时陆捕捉到了除了卓凯之外的另一个人的声音,这里不只有他们。
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把我绑着,您要对我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卓凯咧嘴一笑,像极他平常时候的样子:“试探我、偷偷跟着我的是你。所以应该是我问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易时陆流露出一丝慌乱,他试着挣脱绳子,却挣不开。
“我……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卓凯顺着他的话向下说:“你觉得陈嘉宇的突然辞职不对劲,你还觉得我深夜晚归不对劲,你猜出了我并不是在赴宴、还捕捉到了陈嘉宇的辞职与我有关。”
“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时陆,你的感官总是太敏锐,任由你挖下去的话,你肯定会发现一切。但你偏偏又太年轻,缺乏历练。想探寻真相,却没有周密的计划。所以敏锐的第六感不能帮助你,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卓凯的情绪是平稳的,和他说话时也未见得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也许能算得上目前最好的一件事。
易时陆的牙关开始打架,正如卓凯所说,现在,他敏锐的第六感嗅到了危险气息,不断提醒着他应该立刻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