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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谦在座位上挣扎着,一层层血雾喷射在后视镜上,雾蒙蒙一片。

第一缕晨光破开浓雾,金色光束在车前洒下。

车窗上印出了陆为谦挣扎的血手印。

冬季的光线格外温暖,尤其是雪后。

怪物将刺钩深入陆为谦后背,慢慢向下。

穿着黄马甲的环卫工人打了个哈欠,开着专用的车,准备开启向路面洒盐水的工作。

陆为谦无法说话,再痛也无法说话,因为细线现在就抵在他的喉管前。

环卫工人开了空调,暖风吹出来,让他浑身暖了不少,他哼着歌,向指定的道路前行。

陆为谦终于想起了那个怪物的名字,在半年前,易时陆为了那个怪物彻底和他决裂,陆为谦一度为此感到头疼。

“十七……”他念出了这个数字。

刺钩的动作停止了,连深入他皮肉的细线也松了一点。

陆为谦终于有喘息的片刻,他抓住了车上的一个装饰品,向对方头上砸去,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装饰品被砸的四分五裂,但对方完好无损地看着他。

陆为谦很明确地知道,这一次他恐怕无法逃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原、来、是你啊十七……”陆为谦每说一个字,都有没顶的疼痛。

“我、还、以、为、你……”有血滴落进陆为谦的眼睛里,他的牙关痛得打颤,却故意用戏谑的语气:“但这样看起来更可怜,怪不得时陆到最后也厌恶你,你不想知道时陆是怎么和我说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