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易时陆走向镜子,像往常一样先迈右脚,却冷不丁踢到一块结实的镜面。
“梆——”的一声,二号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弯下腰疼得直抽气:“我的脚我的脚……好疼好疼……”
现在不是安慰二号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临门一脚”,就差这一步了。易时陆偏头,看见枕在自己肩头的十七沉睡着的脸,又催了一下:“要不换只脚试一试?”
二号面色扭曲:“不是脚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他突然顿住了。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二号的身体里挥发,那些血液快速的流动起来,让他的身体产生一种格外红润的颜色。
像是第一天学会用四肢的人,他动作格外缓慢的动了一下身体,一种欣喜又失落的神情同时出现在二号的脸上,让他这个平时看起来过于天真的人变得满腹心事。
“时陆,”他轻声说:“我们得换一条路走了。”
易时陆愣了愣:“为什么?是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二号的嘴唇缓缓翘起,但眼角却是向下的,他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他。就在刚才,他消失了。现在,我是唯一一个温崇礼了。”
二号复杂看着他:“我是完全的人类了,这里我没办法再进去,我们必须换一条路。”
易时陆:卧槽。
系统:卧槽。
易时陆:我的计划只差一点点。
系统:你找节奏是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