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开始像讲睡前故事一样语调柔和:“在那个角落里,有个小人人叫小温。”
……指向性很强。
“他带着对自我的厌恶与对某个人的愧疚孕育出他美丽可爱的镜像人。”
易时陆:……
“由于他的脑袋里总是在想关于弟弟的事情、他澎湃汹涌的复杂感情毫无出口、他的自我折磨令他痛苦万分,所以我……铛铛铛铛~出现了。”
易时陆:“你……很适合讲故事。”
如果如二号所言,那么温崇礼的镜像人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还有什么愧疚……对他的愧疚吗?这算什么……
易时陆皱起好看的眉,一点也不想从这里嗅到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信息,更不会领这个莫名其妙的情。
听了二号的解释,他浑身不适,扯开二号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二号跟着坐起身盯着易时陆看,却见他突然回过头:“还有个问题,如果我……消失了,是不是就被彻底的关在镜子里了?要关多久呢?一辈子吗?还是我之前去过的那个黑布隆冬的地方吗?就算是你也无法带我出去吗?”
对于埋在内心深处的最恐惧的问题,易时陆在问出口时表情也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他的瞳孔在黑夜中放大,粗布窗帘透进的微弱的光线仿佛一层盐雾凝结的霜,与空气中稀薄的粉尘相融。
对于易时陆的任何问题,二号思考得都很认真:“是……也不是……很复杂,这个问题不太好用语言直接解释。”
二号试图用手剥开空气里的粉尘,靠近了易时陆一点:“如果你非常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一看,那些镜子里的……还没有完全消失的人类灵魂。”
易时陆小声地重复:“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