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又可笑。
易时陆伏在方向盘上哈哈大笑,半晌,慢慢抬起头,初时的茫然褪去,气恼占了上风,易时陆咬牙:“陆为谦……”
多年的情谊困住的只有他自己,也许对陆为谦而言,他们之间的友谊根本算不上什么。
易时陆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又捶了一声方向盘,重重砸下去。
他现在恨不得陆为谦就站在他的眼前,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给他一拳,以泄心头之恨,再揪着他的领子问个清楚,他们这十几年的友谊算个什么东西。
后座的车开了,温崇礼坐了进来。
易时陆回头看他:“十七呢?”
温崇礼说:“被易直的人带走了。”
易时陆顿了下问:“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温崇礼:“危险不会,毕竟你还是易直的儿子,不过看样子,易直想软禁他……话又说回来,易直再权势滔天,对十七这种东西也无可奈何,他要真想出来,易如反掌。”
易时陆放心一些,沉默片刻对温崇礼说:“谢谢。”
温崇礼愣了一下,没想到会从易时陆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谢什么?”
一说到这种话题,易时陆就难免结巴:“…就是…陆为谦,听说你把他……”
“你说那个,”温崇礼轻描淡写:“是他自己做事不入流,留下把柄,我也只是推波助澜。现在看来做的还不够,应该让他没有还手之地才行,是我失策,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