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接过热茶:“有一点。”
盛玉朗:“那个人好奇怪啊,这种镜子里的自己钻出来取代本来的自己的故事,跟我小时候在流杂志上看的一样。”
易时陆没说话。
盛玉朗观察着他的表情:“时陆哥难道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易时陆淡淡说:“谁知道呢,就算是带了虚构的想象,但是生活中鸠占鹊巢的事情还少吗?小上位、亲生孩子被掉包……这些故事看着夸张,但都是生活中实实在在发生过的,那些被人夺去本来生活的人,如果不能得到公平对待,可能都会发疯吧。”
盛玉朗问:“那时陆哥认为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只是夸张了?”
易时陆小口小口吹着热茶,半垂着眼帘,盛玉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莫名觉得易时陆对那个连亚鸿好像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同情,明明只是一个来电听众,易时陆应该也不认识他。
易时陆轻声说:“我只是觉得,也许他可能经历了什么受到了刺激。如果一个人表现的歇斯底里、狂躁、崩溃,在指责他之前,应该先给予足够的了解和关心,弄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一味地觉得他是个疯子。”
转瞬易时陆又抬起头来笑笑:“我瞎说的,不要一幅好像在听课的认真表情。”
盛玉朗明媚地笑起来:“时陆哥说的什么话我都会认真记在心里的。”
出了演播大楼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易时陆看见盛玉朗骑着单车笑着和他挥手说再见,他下了地下停车库,准备开车回家。
打了几次火全熄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间太晚了,明天再叫人来拖车去修。
易时陆决定打车回家。
这个时间点不用排队,出租车司机很快就到了,易时陆报了手机尾号,看着凌晨一点的城市灯火通明,这个城市好像永远也不会疲倦。
易时陆缓缓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耳边不断回响着连亚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