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盷转身抱着永乐的腰,似是没有听到永乐的, 自顾自道:“为什么会有天灾?”
永乐捏着凤盷的下巴,逼迫凤盷抬起头,狭长的眸子微眯,声音微凉,“阿盷,万事万物皆有命数。那群蝼蚁不值得。”
凤盷长睫微颤,随即垂下去遮住眼帘。
蝼蚁,不值得。
那时曾经的凤盷才会说出的。
凤盷只觉一身无感,他总觉得永乐知道什么,可他全然不关心。这种不关心并非是一颗炽热滚烫的心悲伤过之后彻底冷了下来,而是仿佛从始至终,他就没将那群他嘴里所说的蝼蚁放在眼中。
永乐是真的不在乎三界苍生的生死,不在乎天灾,甚至不在乎即将崩溃的三界。
凤盷有种感觉,永乐什么都知道,知道天灾为会到来,知道如阻止三界崩溃,可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他冷眼旁观,甚至等待着三界的崩溃。
又是凤盷只觉一身冷汗,他不知为永乐会变成这样。
这样的永乐让他有些害怕。
世事弄人,仿佛命运同凤盷开得玩笑,凤盷曾经盼望着一个眼中只有自己的永乐,可凤盷知道自己得不到,于是只能改变自己,将自己变成能够理解永乐的模样,可他变了,
永乐也变了。
他仿佛永远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又仿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凤盷不信天命,天命却似乎真的在玩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