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啊,就是要在这后宫里熬日子了。
说话间已经行至祈阳宫。
这里与叶福陵离开时有些不同,似乎重新修葺过,门什么的也重新刷过漆,看起来很鲜亮。
院子里摆满了应季的花草,还有花匠在修剪,院子里人来人往一片欣欣向荣。
再往前头走,两个相同打扮的男子从正屋走出来,一个是叶福陵带来的贴身侍人追月,一个年纪大一些,约莫三十多岁,看样子就是斓采提的那个宫侍。
二人身后还跟着一队小宫侍,手里都捧着托盘鱼贯而出。
“追月,这怎么回事?”
被问话的上前汇报道:“陛下,说是那位皇贵君怕您缺东西,特派人送来的,东西不少呢。”
叶福陵听得是后面贵君送来了不少东西,而周围的人关注点却都在追月叫出的那个称呼。
祈阳宫里虽然大部分都知道将侍候的这位主子的身份,但知道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这甫一听到追月叫出只有女皇才能有点尊称之后,周围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边,看得也叶福陵都有些不自在。
他微微颔首,然后嘱咐道:“以后便叫贵君吧,这里不兴称陛下,本宫亦不再是陛下。”
现在他只是深宫一个看女人心情吃饭的男子,手中半点权利也无,不配再被称作陛下。
他说的很平淡,追月心里却蓦的揪了起来,硬上他的目光之后才艰难的改了称呼,“贵君……”
旁边的斓采大气不敢喘一下,刚刚那一瞬间的压迫感是咋回事,她之前本瞧不上男人做皇帝,觉得不过是个傀儡而已,现在看来却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