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虞威已经走到床边,也不急着‘拆礼物’,只坐在榻上欣赏他好看的容颜。
媚者天成,这话大抵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他也无须做什么勾人的表情,一颦一蹙间就已然美极。
叶福陵也是这种风格,但他是皇帝,虽然平时很会装弱,但就是没有眼前这种全身心依附的媚。
“等的都困了?”虞威手指在季玄脸颊上划过,触及他的眉眼,心里想着他母亲一定娶了位极漂亮的夫郎,不然可生不出这般样貌的孩子。
季玄眨眨眼,勾唇一笑,“是呀,有点困了,陛下要与臣侍早些休息么?”
他虽然没直接说,但这话和直说也没什么区别了,可谓相当的直白。
虞威哈哈一笑,觉得他这样倒是有趣的很,便抬手去掀裹着他的被子,发现他竟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你怕孤?”她手上动作没停,但是放慢了些速度。
被察觉到颤抖,季玄赶紧摇头说道:“没,没臣侍不怕陛下,是身体自己抖的,不关臣侍的事。”
虞威已经在他说话的时间将人从被子里解放出来。
这这虞国,秀子侍寝的头一天要沐浴熏香后,不着寸缕的用被子裹起来送到女皇寝殿的。
所以她打开被子之后,就没有阻拦她目光的障碍了。
她本来还担心季玄太紧张,或许不太行,没想到目光所往下这么一瞧,他简直行的很。
理论知识再扎实的人,一见真章也紧张,季玄这时候被她盯着看,全身上下都感觉很不自在。
幸亏他自小就对自己的容貌和身体有自信,心下安慰了一番自己,便适应了虞威的目光。
他侧卧着坐起来,挨近了她一些,然后温声询问着:“陛下,臣侍为您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