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鸟叫急促,阮灵萱想到宫人对她的提醒,马上脸色一变,拉住萧闻璟,“定然是有人来了,我们快躲起来!”
萧闻璟刚偏头往后边敞开的窗看了眼,阮灵萱一个大力拉拽就把他拖到了衣柜前,打开门推他进去,一气呵成。
若有人在一旁看见,问起来,阮灵萱只怕还能高深莫测地说一句:“无他,唯手熟尔。”
这是她小时候逃避大人问责惯用的招数,只是她完全忽略两人已经长大了,一起塞在这逼仄的衣柜里,相当难受。
萧闻璟高大,要蜷起手脚才能藏得进去,还要加上阮灵萱更是雪上加霜,两人手脚相叠,好比塞在泡菜坛里还要用腌菜石压实一样。
从衣柜镂空的图案中透出几缕光线,正好映在两人的脸上,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田尚书越发过分了,他以为我一个小小婕妤就可以左右圣裁吗?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这道愤怒的声音出自田婕妤。
随着她脚步走近,头上带着的珠钗步摇齐晃,声音清脆悦耳。
“你也别恼,田大人不过是心急了,陛下一日不立储君,朝廷一日不稳。”另有一道低沉男音回答。
阮灵萱惊大了双眼。
和田婕妤说话的居然是个男人。
她经常出入宫廷,对于内监的声音算是很熟悉,即便他们再想掩饰自己阉人的特征,也很难做到完全不留痕迹。
东六宫属于皇帝后宫,除了皇帝和没有及冠的皇子外,其余男子都不允许踏足,这个与田婕妤说话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