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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手脚就是快,他们真正想拿什么、塞什么的时候,几个大人都拦不住。

因而糖块突然被塞进嘴里,萧闻璟都来不及反应。

糖丝绵软,入口即化。

看着阮灵萱得逞的笑脸,萧闻璟好久才意识弥漫在口腔里的这种味道,是甜。

又过了一个月,萧闻璟身体“康复”,不但恢复了上课,甚至还重提学武一事。

阮灵萱跟丹阳郡主撒了好久的娇,才求得了允许。

阮知县却还有些担忧,事后就找丹阳郡主说起。

“绵绵这段时间是不是和那孩子走得太近了……”

丹阳郡主看着手里的家书,并不在意,“就算小沈妃看得上我们家,沈皇后也不会允,所以你怕什么。”

这话也有理。

沈皇后和沈妃虽然是同族姐妹,可一个是正室嫡女,一个是宠妾庶女,本就关系不好,如今两人各有一个皇子,将来的事真说不好。

阮知县刚被说服,随后又一提袍子,起身道:“不成,我还是要去看看。”

在官舍的后院刚休整好一块平地,立有靶子、木人桩、梅花桩等物。

这是丹阳郡主给阮灵萱准备的练武之地。

今日太阳大,项修明就在树荫下,提着酒葫芦给两个徒弟讲西北大漠的战事。

北虏能征善战,在大周建国以前将势力范围铺到了天山山脉以南,将百姓大片的耕地踏平,放牧养马,还不断掠夺附近城镇的粮食、牲畜以及人口。前朝腐败,百姓水深火热,是大周的开国建武皇帝一寸寸收回,退牧还耕。

然而北虏人已经占领此地五十余年怎可善罢甘休,与大周的战事从未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