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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多年来蛰伏,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将所有人都蒙混过去了。

现在皇子已不知何时斗得干净,太子就开始冒头了,还让年老且身子差的父皇知道了他的好?

此时一座紫檀山水屏风后,缓缓响起了一道嘶哑的低弱嗓音。

“殿下急什么,当初我给殿下的那药不是交给了沈玉秋?”

李煜皱眉道:“早就下了,但一直没见成效。”

男人阴森森地笑了几声:“那本就是慢性药,太医根本查不出什么,最后一剂还在我这。”

李煜面露迟疑,“你是想让我吩咐沈玉秋下最后一剂猛药?可即便下了又如何,父皇死了,那继位的也只是太子。”

男人冷言道:“殿下未免也太看不起我那药了,最后一剂下去,可不仅仅是断气……”

李煜听完他后面的话,兀地笑了几声:“不枉我费尽心思从那地牢里将你捞出来,没想到你果然藏了好东西。”

裴幽躺在那榻上,浑身的伤使他现在已无法动弹,但全身并无任何烧伤的痕迹。

此时他白皙且充满伤痕的面容,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似乎夹杂着经历了沧桑的恨意。

他眼前不断掠过地牢那熊熊燃烧的烈火,那火愈发的猛烈,好似灌溉他全身。

他的掌心缓缓挪到自己的胸口处。

这处分明没有伤口,他却觉得此处疼得比其他地方还要疼上百倍。

好似曾被尖锐之物狠狠刺了进去。

“殿下的救命之恩,阿幽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