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尽心思一路躲躲藏藏,最终在去岁总算寻到一处那男人根本找不到的小镇隐姓埋名,这样安静的生存下来。
她不愿舍弃自己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此时隔壁院子的教书先生走过来,问道:“阿浅姑娘,你站在这做什么?”
阿浅收敛好心绪,浅笑道:“吴祁先生,您这才下学呢?”
吴祁摸了摸后脑,呵呵笑了笑:“还不是,那些孩子可让人头疼了,今日我又不得不拖延了些时间,导致快傍晚了才下学,好在现下时辰还早,可以去街市上买只老母鸡回家炖汤喝。”
阿浅便又与他交谈了几句。
小镇子的百姓生活调子极其平淡又淳朴,每日柴米油盐的生活虽然有些疲惫,但静下来时又让她内心尤其充实,这是在那金碧辉煌的牢笼永远无法体验的。
更是那个男人永生无法理解的。
吴祁又与阿浅多聊了几句,眼见太阳落山了,他也舍不得走。
他笑得极其羞赧,忽然岔开话题说道:“我有个学生,近来外祖身子骨愈发不好,兴许是要……这便要请一段时日的假,所以我晚点得亲自去他家提前为他补课,省得他奔丧回来,赶不上其他学生的课程了。”
说到此处,他吞吞吐吐道:“给他补课回来后,估计时辰不算太晚,若是阿浅姑娘还未曾歇息,愿意与在下一同去欣赏沐晚湖的夜……”
阿浅姣好的面容掠过一抹好奇,问道:“吴祁先生的那个学生,他是要去哪奔丧?”
吴祁回想了下,“好似是长安?明日就该启程了。”
长安。
怎会如此巧,偏生在她犹豫不决时出现。
角古镇离长安极其远,且这处的交通十分不顺畅,可能十天半个月都没有马车可以将人带出这小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