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长子只是又如同幼时一般,流落到一个极其难寻到的地方。
或许是受了重伤,不便走动,这才没有回来罢了。
云氏面上渐渐浮起轻快的笑容。
江絮清心里一时百般纠结,只盼着裴幽最好死干净了才好,千万别回来了。
谈起今晚要去慈泉寺点祈福灯的事,裴灵萱问云氏要不要一同去。
云氏笑道:“我大抵是没那个精力了,还是你们几个年轻人去玩一玩比较放得开。”
裴灵萱笑着应好,最后说去慈泉寺也会给裴幽祈福,便跟江絮清还有妹妹一道出了映春院。
——————
中午裴扶墨回了一趟侯府,特地陪了江絮清用午膳。
他一回来,江絮清的目光便被他腰间那枚墨色的玉佩吸引了目光。
裴扶墨是个对于穿着讲究极其简洁的人,那些公子哥花里胡哨的装扮,他一向嫌麻烦,时人热衷在腰间挂几枚贵重的玉佩来显示出不凡的身份,而他什么都不需要,仅仅一身简单的长袍便能彰显出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派。
如今见他腰间也挂了枚玉佩,江絮清忽然有些想笑。
用膳时,还是没忍住,偷偷笑出了声。
裴扶墨乜她一眼,“怎么了,可是膳食不和你胃口?”
她摇了摇头,一双水盈盈的杏眸落在他腰间打量了许久,想了许久还是问道:“今日你的下属们,没有奇怪你这枚玉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