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从车窗缝隙看着自家夫人随衙役进去了,心里不免担忧,这几日世子和世子夫人之间的关系,她实在看不明白,一会儿觉得世子极其宠爱夫人,一会儿又觉得世子又在冷落夫人。
想必夫人也察觉出来了,下午便在小厨房做了一些消暑的饮品,特地来了左军衙署一趟。
衙役带着江絮清一路来到了裴扶墨休憩的屋子,毕恭毕敬道:“都督夫人先在这好生休息,待裴都督回来后,属下再来回禀。”
江絮清笑着颔首,便进了屋内。
这间屋子不大不小,陈设简单,同裴扶墨这个人一样,他一向不爱弄些花里胡哨的,总是怎么简单怎么来,珠帘里面有张休憩的床榻,处处都是裴扶墨住过的迹象。
江絮清将红木食盒放下,乖巧地坐在一旁等裴扶墨回来。
时间缓缓过去,可惜直到日落时分,她还是久久没等到裴扶墨的身影。
这时,门外响起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你那有办法了吗?周护卫传话来说要咱们尽快再找一个女人送过去。”
其中一个官兵为难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都不知道找个女人是做什么的,每次都是交到周护卫手中,就不了了之,之后没过几日,周护卫又要让我再重新找,那种貌美,身段好,声音好听的姑娘哪那么容易找到啊。”
“这可愁了,都这么晚了都督还没回衙署,想必便是去了那处,你说究竟是什么事,能让都督隔几日便亲自去一趟?”
“我哪知道,那周护卫瞒的死死,什么都不透露,不过定是极其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事。”
两个官兵在廊下聊得忘乎所以,直到游廊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叱喝,“你们在这躲什么懒?还不快去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