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
江絮清杏眸怔圆,启唇时嗓音略微嘶哑:“裴小狗!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往日德性?”
裴扶墨眉梢上挑,伸出指腹擦掉她唇上的血珠,又用同一个位置将自己唇上的血擦拭,“我的唇不也破了?”
她水眸盈盈扫他一眼,他俊美白皙的面容浮着意味难明的绯色,湿润的薄唇上还带着明显的水光,她顿时脸更红,小声嘟囔:“我可没咬你,是你自己……”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他忽然是抽的哪门子疯。嘴唇成了这样,她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没想到去了北疆几年,他爱咬人的毛病还是没改。
幼时他就总爱在她的手腕或是小腿上咬上几口,还非说是他的烙印,这样她就是独属于他一人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
简直跟狗一样,还做标记?
她刚醒来时那满腔的悲恸情绪,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裴扶墨眼神一凝,忽而又倾身上前。
江絮清紧张得足背紧绷,细着软音:“你,你又想做什么呀……”
他不语,只又逼近了几分。
裴扶墨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还有微沉的呼吸,一下羞得她难以直视。
天都亮了,现在显然不是该干这种事的时候,江絮清闭着眼睛,嗓音轻颤:“不,不要,天亮了一会儿安夏就要进来,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