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公主一面之缘的小摩擦,就演变成了这场‘报复’的戏码,她这时候出面救你,又会变成什么说法?”
“比起一个名声素来不好的公主能不计前嫌救下的罪过自己的人,大众或许更愿意相信是公主贼喊抓贼,抓了你又假意救了你。”
“若费心费力救了你,最后得到的是这样的结论,倒不如省点力气。”
“公主虽出身高贵,但时时刻刻处于风波之中,对这样的事见惯不怪。关系越简单,麻烦就越少,她从头到尾都不出面与你有交集,这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何莲笙一向非黑即白,给气笑了:“外人怎么说就是什么样吗?难道我亲自证明也要被质疑吗?”
裴镇敛眸,嘴角轻扯,“这,本侯就不知道了。真相就是如此,长安人情,远比你想的复杂,还请何娘子日后能谨言慎行,以免让远在原州的刺史夫妇担心。”
言尽于此,裴镇转身告辞。
何莲笙还沉浸在对真相的思考中,没有应声。
樊夫人听闻宣安侯要走,拉着樊锦和何莲笙一路相送道谢。
看着男人果决离去的背影,何莲笙才猛然反应过来。
侯爷今次过来,是在替公主解释吗?
……
何氏在裴镇登门时就兴冲冲让人准备酒宴,可裴镇看都没看一眼,说完话就径直离开。
从樊府出来,已是晌午之后,裴镇牵马走了两步,脚下方向忽然一拐,朝着辅兴坊去了。
辅兴坊的胡饼店生意依旧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