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教室,正好和外面的谢由大眼瞪小眼。
温童脚步猛地顿住,脸颊更红了,磕磕绊绊地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由面不改色:“刚来,怎么了?”
“教室里好像有点吵。”
“没什么,刚刚在给同学科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温童想了想,慢吞吞地吐出四个字,“友善、法治。”
闻言,谢由脸上虚假的笑容真实了几分。
“温童。”
“嗯?怎么了?”
“没事,喊你一声。”
暖阳拂面,有人荒芜枯萎的心谷发了芽。
又在后来,慢慢开花。
…………
谢由收回思绪,看向桌对面的少年。
这么多年了,温童仍然和当初一样,干净剔透,像是清风朗月不染尘埃。
谢由慢条斯理地说:“童童,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坚定维护我的人。”
不像那个占有母亲身份的女人,在外岁月静好,在家后便声嘶力竭地骂他野种、小畜生。
不像那几个没有师德的老师,得知学校散播的流言蜚语后,第一件事是找他谈话,让他这个受害者反思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导致别人会说这种话。
温童不知道谢由说的是哪件事,慢吞吞地说:“就算我是第一个,我也不是唯一一个。”
“你是,”谢由轻叹一声,“你维护我,只是因为我是谢由。”
“别人维护我,是因为我是学霸、因为我是谢家的人、因为我是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