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愣了愣,偏头看过去。
陆匪摘下腕间的手表,递给制表匠:“把定位装进这只表。”
说完,他看了眼桌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表,又说:“先把那只装好。”
“好。”制表匠应了声,开始重新组装。
陆匪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倚着沙发靠背,左手漫不经心地轻敲扶手:“乖宝现在看见证据,该相信谢老二是个变态了吧。”
温童抿了抿唇,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昨天其实已经猜到是谢由做的了,今天这一出拆手表就是打消他心底所有的疑虑,让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变成确凿无误的百分之两百。
他掀了掀眼皮,盯着陆匪黑漆漆的眸子,迟疑地问:“那你说,像你们这种变态,为什么会给人装定位?”
“明明发个消息,打通电话就能知道位置。”
对上少年澄澈清亮的眼眸,陆匪怔住了。
当然是因为那变态的掌控欲。
因为想要时时刻刻知道你的位置。
因为想要知道你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
与信不信任无关。
他们就是放任自己沉溺在那阴暗偏执的情绪里,想要独占美好干净的少年。
陆匪看着温童眼里真真切切的困惑,把话咽了回去。
乖宝不知道谢由对他的感情。
很好。
他不会帮死敌兼情敌的谢由,让温童明白真相。
陆匪半阖着眸子,唇角微微扯起,恶意地说:“因为谢老二不信任你。”
“你以为你们之间是多年友情,对谢老二只把你把当成私人物品,私人玩具。”
“只准你做他允许的事,去他同意的地方,吃他许可的东西。”
“他啊,是疯狗。”
温童屈起手指,当然没有相信陆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