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坐在床边,看着少年把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乌黑细软的发丝,像是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莫名地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他身体是餍足了,心里却空荡荡的。

不够……

还不够……

…………

第二天,温童开始学泰语。

陆匪帮他上过药,他也不再欲盖弥彰地坐轮椅。

看见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田竹月一脸惊讶:“您的伤好了吗?”

温童点头:“好的差不多了。”

就是被狗咬了几口,胸口有点疼。

田竹月笑了笑:“那现在学习吗?”

温童嗯了声,看她没带书笔,问道:“要去楼下吗?”

田竹月摇了摇头:“三爷说,书房学习。”

温童一愣,书房?

“陆匪出门了?”

田竹月继续摇头。

走到书房门口,温童看到里面的两张大书桌,嘴角抽了抽。

他记得原本书房只有一张桌子。

现在陆匪占了一张办公,让他在另一张桌上学习。

温童以为陆匪是不放心自己,所以要把他和田竹月放在眼皮底下盯着,没有多说什么,认认真真地在书房学习。

陆匪其实就是单纯地想多看他一会儿。

今天本来该去公司,起床看见床上的少年,满脑子都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就使唤了青脸去公司。

他想看温童,想把缺失的时间都补回来。

休养的这两天。

背井离乡,阴差阳错的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