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带我去,甚至让我坐轮椅,推着我去,结果遇到了枪击。”
他神情不悲不喜,语速很慢,咬着字音说:“陆匪,你差点害死我。”
听见死字,陆匪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想要解释:“我……”
温童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你狂妄,你自大,你以为一切的事情都会按你预期的发展。”
“这次没有,下次也可能没有。”
温童看着他,说出最关键的话:“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了。”
“你应该知道我不怕死。”
“比起怕死,我更怕疼。”
不怕死个字像是最后一记重磅炸弹,狠狠地在陆匪心里炸开。
他比谁都清楚温童是真的不怕死。
温童:“以后你要学着尊重我的意见。”
陆匪脱口而出:“好。”
听到这个字,温童缓缓呼出一口气,屈了屈手指,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触碰到了恶犬脖颈上的项圈。
打完一巴掌,就该给一颗甜枣。
温童瞥了眼陆匪左臂被鲜血染透的情景,对他说:“先停车,让蛇一给你处理下伤口。”
轿车在黑黢黢的路边停下。
在后座不方便换纱布,陆匪便主动走下车,关上车门,站在路边让蛇一帮忙处理伤口。
蛇一揭开原先的纱布,看了眼有些松动羊肠线,微微皱眉:“爷,左臂尽量不要用力。”
“线松了,我要帮你重新打结收紧。”
陆匪嗯了声,单手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又一口。
尼古丁稍稍平缓他躁动的情绪。
蛇一手指搭上他的皮肤,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转而去搭脉搏,眉头皱得更近了:“心跳太快了,可能是伤口感染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