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对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

看到窗外树梢上停着两只鸟,你一啾我一叽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温童对着枝叶繁茂的树发了会儿呆,猛地坐直身体。

树。

不在海上。

温童往外眺望,除了树就是山,看不到其他建筑物。

他收回视线,仔细地打量所在的房间。

是奢华的红木中式风格,雕花墙板,刺绣摆件,没有任何异国风情。

温童左手撑在床边准备下床,碰到床单的瞬间,掌心一痛。

他低头一看,左手很红,掌心、指节都似乎被摩擦过度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随即感觉到嘴巴也很痛。

不是某一块部位,而是整个口腔都在隐隐作痛。

像是、像是……被打了?

温童眼皮跳了跳,陆匪那个死变态该不会在他昏迷的时候,气急败坏地揍了他一顿吧?

不讲武德!

他一边骂一边扯开衣领,低头检查了身体。

身上倒没有挨过打的痕迹。

温童松了口气,这里应该是陆匪老巢。

任务还有希望。

他得去找死。

温童穿上鞋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到门口。

拉开门,探出一个脑袋。

过道上没有人。

温童放轻脚步往外走。

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见一旁的房间传来轻微的谈话声,脚步顿住。

“三爷,野狗被抓了,在拘留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