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在山上清心寡欲的,这次我才要被少主吓死了。”石伯的脸渐渐从墙壁上若隐若现,“他竟然带了个姑娘,虽然年纪不大,可那是个姑娘。难不成少主是开窍了?”

“我觉着那不能,他向来最恨男女情爱这档子事了。”朔娘摇摇头。

“有些人嘴上越强调什么,便是越缺什么呀。”石伯嘿嘿一笑,“我瞧着有戏,咱们家这仙君,对这姑娘太上心了。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连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凌月殿说送就送出去,还费了好大的劲托玲珑阁的人寻了这只毕方回来。啧啧啧,我瞧着这事不简单。”

“你这个老头,整天跟个精怪似的,干点正事吧。”朔娘嫌弃,“前几日冰亦来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还愿意下山。当初他走的决绝,说主上的事情他绝不会再过问一句,没想到如今为了少主,还是愿意下山了。”

“冰亦啊,那正常,全身上下就嘴最硬。”石伯捂嘴一笑,“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需要一个契机,仙君定有一番作为。”

“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生事。”朔娘严肃起来,“如今中州动荡,只怕这表面的平和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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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柔软舒适的床,烟若仿佛陷在了一片绵软之间。

把旺财种在了湖前最肥沃的一片土地上后,她便倒头便睡。迷迷糊糊的,便有人来点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瞬间困意全消。

烟若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头的花浅白,她还是像画中人一般美丽,只是乌黑的发已然全部如雪,更添凄美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