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跌回座位里,脸色苍白地重新摆弄起龟甲。
的确是比刚才还漫长的等待,何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苍白。
“我听说有些命格太贵重,是不能算的。”烟若出言提醒,“若是强行开了天眼看了不该看的命数,会遭到严重的反噬。”
可惜何录比她想的要倔强,那几块磨得边缘发白的龟骨发出道道裂纹,少年的掌心已经逐渐崩裂,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愿意停下来,直到终于看到了那个结果,他大喊出来:“白玉罗刹,凶煞乾坤,怎么能是必死之局呢?这太离谱了。仙君你等等,这次定然是我算错了,我再试试……”
却不等别人说话,他便翻着白眼一头栽倒过去,竟然累昏了。
纪云渊的宽大袍袖拂过何录的头顶:“只是太累了,没事。”
烟若并非松口气:“刚才那命格只是他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
“为何这么说?”
“算命就是这么回事,若是大吉大利,便是算得真准。”烟若把何录扶进房间中,“若是大凶大灾,那便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纪云渊扑哧一声笑出来,便应道:“好,你说得对。只是这孩子虽然根骨不佳,在算学上的天赋的确极高,倒也可以送到清越宗试一试,万一通过了选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