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子咕噜咕噜响,穿过喧嚣的闹市,往城外去了。
前几日下过暴雨,山路泥泞湿滑,马车行得慢。
忽地,马车的前厢传来细碎且压抑的喘i息,混着女子咬不住的低i吟,透过不隔音的雕花实木,清晰地传来。
——“老爷,您别这是在外头,莫让下人看笑话”
“有家丁看着,传不出去。这都多少日了,府上又不方便你且配合些。”
暧昧欢i愉的声音此起彼伏。
苏霓儿活了两世,自然晓得前面的李老爷和夫人在做什么。
寻常人家里有丧事,大抵悲恸,不说守孝守个三年五载,至少一月忌荤忌喜忌同房,很显然李老爷是憋得太久,寻着今日出府带的人少,想疏解疏解。
可苏霓儿无意做了偷听贼,心下依旧臊得慌。
一双宽厚的大掌及时覆住苏霓儿的双耳,将她捂得严实。
苏霓儿再听不到羞人的亲热声,耳畔只有“嗡嗡嗡”的声响。错愕中,她看见陆卫青微红着耳尖,眉头蹙得很死。
苏霓儿翻了个白眼,用身上的丝帕堵住陆卫青的耳朵
终于,前面的两口子歇火了。
窸窸窣窣,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又一阵沉默后,李家夫人开口了,声音有些暗哑,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似又透着几分不忍。
——“老爷,虽说这事已经过了,可我心里头始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