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老郎中而言,前世的她根本不可能怀孕。
既是如此,她又如何怀得子嗣呢?又如何小产呢?
想起她小产的事来得如此蹊跷且巧合,恰恰是在陈木莲推了她一下之后,可之前她毫无任何怀孕的征兆。
细细琢磨,好似真的不寻常。
院子里的陆卫青着一席月牙色锦袍,负手立在苍郁的翠竹下。
金辉透过竹叶形成斑驳的光影,洒在他白净的脸上,有一种朦胧的模糊感。
苏霓儿是愈发看不透他了。
又或者说,她从未看透前世的他。
前世的他,到底隐瞒了她多少?
文人墨客指着她鼻梁骂的时候,他虽是维护过她,却从未制止过流言,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孩子的事,究竟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她最后死于的那场大火,到底是宫人的无心之举还是谁的蓄意谋害?
她死后,他是怎么过的?
他活了多少年?他有没有娶妻?他有没有去她坟头看望过?
他有没有那么一刻是悔悟的、是思念她的?
苏霓儿找不到答案,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以至于陆卫青要进屋,都被她拒绝了。
她说:“陆卫青,我想一个人静会儿,你给我点时间,好么?”
许是察觉到她的失意和怅然,陆卫青竟也没多说什么,当夜宿在外间,与她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