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怎么了,有陆卫青在的夜晚,她似乎都睡不安稳,整宿整宿地做害臊的梦,以至于起床后精疲力尽,困乏得紧。
陆卫青倒是越养越精神,气色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他已经无需谁拉扯,可以独自起床、翻身,还能下塌走上一段路。
他甚至在软塌旁放了张长桌,每日就在长桌上批阅奏折、处理朝堂之事。
苏霓儿委实看不下去了。
“你还要赖我多久啊?你这不已经好了么?”
陆卫青的眸光停留在手上的奏折上,闻言也没抬头,只说。
“还没全好。”
苏霓儿用手挡在奏折上,强行挡住陆卫青的视线。
“那也是好得差不多了。”
苏霓儿裹了一件厚实的披风,又换了双长筒靴,径直往门外走,“反正我不伺候你了。我和两位娘亲约好了,今个去后山采野菌,你有啥叫清袂和宿期。”
好不容易天晴了。
一连下了好多天的雨,山里的野菌疯长,正是采摘的好时候。
望着苏霓儿毫无眷恋远去的背影,陆卫青剑眉深蹙,气恼地丢开手中的奏折,再没了批阅的兴致。
他起身往外走,却被清袂拦下。
清袂:“皇上,皇后娘娘安排了出行的物资”
陆卫青:“出行?”
清袂的头垂得很低,“皇后娘娘说等过几日道上没那么泥泞了,她就领着四位爹娘出发,特意强调,别,别告诉您,怕影响您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