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幔内,娇嫩的美人儿侧躺在床榻上,猫儿似的,蜷缩成一小团,只露出一张娇媚的容颜。
近两个月不见,她消瘦的脸颊长肉了,粉嘟嘟的、白嫩嫩的,桃腮簇着春天般的浓艳。
许是裹得严实,她白嫩的额间有细细的密汗。
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微翘的长睫轻轻一眨,抖落了满室的温柔。
陆卫青的手就这样抚上她的眼睛,仍有长长的睫在手心颤动。
他猛然缩手,第一次真切且清晰地意识到,她还活着!
不似上回在灵堂的触及,没有温度、没有呼吸、干瘪且冰冷地躺在棺材里
他颤颤巍巍地再次伸出手,探到她的鼻下。
温热且缠绵的呼吸洒在他的肌肤上,带着细微的痒意,均匀且沉稳,无声地宣誓她蓬勃的生命力。
积压在他心口的思念如洪水般倾泻而下。
他抖着手抚上她的脸颊,贪婪又满是眷恋地抚过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下巴最后合衣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死死地揉进怀里、揉进他的骨头里。
许是被他弄得不适,哪怕是在睡梦中,她也拧着眉梢微微地挣i扎,想要推开他的束缚。
他却将她缠得更紧了,霸道又疯狂地吻上娇若鲜花般的唇儿,动作极其地小心翼翼,带着近乎虔诚的怜惜,将她唇瓣的滋味一遍遍品尝
翌日一大早,苏霓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昨夜睡得特别实沉。
一夜无梦。
就是不知是不是被褥厚了,有些热,她有好几次都想掀被子,又糊里糊涂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