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做起此等糙活,倒还有模有样的。
太上皇手起刀落,快准狠地破开野鸡的肚皮,很快将野鸡清洗干净,就是从溪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力道过重,险些将野鸡掰成好几截。
这力道,多少带了些气性。
太上皇:“你说咱俩这日子?和在边疆的时候有啥区别?”
边疆的战士们过得苦,风里来雨里去,不是在黄沙里吃土,就是在马背上数落单的羊。
每每孤独寂寞之时,彼此间会相互安慰——“熬吧,熬到回家就好了。”
回家哪里好?
自然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白天里哄哄孩子,晚上搂着婆娘啃,神仙的日子应该也比这好不了多少吧?
所以,太上皇和吴将军想象中的“携家眷出游”,大抵是两个大老爷们躺在树下的软椅上,四五个貌美的婢女端了瓜果排成排,自家媳妇则亲自将瓜果喂到嘴边,女儿在溪边熬着鲜美的浓汤
哪像现在?
全反了!
女人们窝在软椅里打马吊,懒懒地坐等吃食,光指着两个大男人干活!!
吴将军将烤鱼翻了个面,叹口气:“太上皇,这都是咱俩的命!”
带了这么多随侍,哪里需要他们两个亲自动手?
可三个女人非得尝尝他们的手艺,也不知从哪听的言论,非说边疆的男人烤野味是一绝!
高帽子一戴,谁还能拒绝自家妻儿?
吴将军瞥了眼不远处三个女人的方向,见她们没往这边看,侧过身子,压低声线对太上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