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闷在心底太难受了,枕边的男人给她出出主意也好。
殷娘:“你也应该猜到了,筠儿口中的‘霓儿’是吴将军和贵太妃的孩子。”
太上皇:“然后呢?”
殷娘锁了眉头:“霓儿就是已逝的缨儿。”
太上皇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呛得他直咳嗽,“你是说,筠儿的未婚妻是吴兄的女儿?筠儿还把人家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害得人家尸骨无存!”
太上皇直觉得浑身的气焰都被挑起来了,急得在屋子内不断徘徊。
“这叫我如何向吴兄交待!你也真是的,当时你就在灵堂,为何不阻止他!”
殷娘晓得太上皇急坏了,示意他别慌,先听她说完。
太上皇气道,“人都死了、尸骨都没了!再多说有用么!”
太上皇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急躁过了。
多年的边关生活磨平了他的棱角,晓得忍字头上一把刀,凡事不可过急,总有解决问题的那一天。
可眼下的确是他们陆家愧对缨儿,且是他结拜兄弟、对他有救命之情的兄弟的孩子,这叫人如何面对!
面对太上皇的焦躁,殷娘只得瞪他一眼。
“缨儿没死!好着呢,活蹦乱跳的!”
太上皇:“没死?”
殷娘,“现在你能好生听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