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着的妇人带了个年长的麽麽,在苏霓儿前头,看不清容貌,只依稀辨出穿得极其朴素,隐在一身素黑色的衣裳里。
许是上山的路难行,太阳又烈,妇人走得很是吃力,走几步靠着石凳歇会儿,后头的苏霓儿没多久就追上了。
苏霓儿示意青衣递上一壶茶。
苏霓儿:“大婶,将就喝点,上山的路远着呢,中暑了可麻烦。”
妇人抬起头来。
明艳的容貌、惊艳的长相,尤其是那双眼睛,似完全没有岁月洗涤的痕迹,依然清澈宛若少女。
若不是眼角的鱼尾纹暴露了年纪,单凭长相,苏霓儿还真以为是刚成家的小妇人。
当一句国色天香,实不为过。
妇人似是没想到,瞧了苏霓儿一会儿,笑着让伺候的麽麽接茶水。
麽麽有些为难,“夫人,这外头的东西”
“无妨,”
妇人打断麽麽,亲热地拉了苏霓儿的手坐在石凳上,“我瞧着这姑娘心头欢喜,又是个面善的。能得姑娘的茶水,是我的福气。”
苏霓儿也觉得同妇人甚是投缘,天南海北地聊了几句。两人饮过茶水,日头渐大,苏霓儿便挽上妇人的胳膊。
“走,大婶,我带着您,会快上许多。”
妇人很是高兴:“有劳姑娘。”
剩下的路,两人说说笑笑,东家长西家短的,说得全是上京的趣事儿。
有了苏霓儿的帮衬,妇人行得不慢,很快就到了山顶上的小寺庙。
苏霓儿指着牌匾上的几个鎏金大字——“悔崖殿”,问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