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默契地不闻不问,闷声喝酒吃菜。
陆卫青给苏霓儿夹了块无刺的鱼肉,借着喝茶的动作,用手掩住嘴型。
“专心用膳,莫要笑得太大声。”
苏霓儿的脸都快笑烂了,却还要一本正经地胡扯,“哪有?人家一直憋着,没敢笑哩!”
陆卫青勾了勾唇,低头浅抿一小口茶。
官场上的客套就那些,阿谀奉承、拍须溜马,多是讨好和巴结陆卫青的。
苏霓儿安安静静地坐着,除了食两口陆卫青夹过来的菜以外,几乎没动过旁的东西,不论是清茶还是果子酒,哪怕是莲子羹,她也不尝。
一开始陆卫青以为她放不开,给她夹了不少小姑娘多爱吃的甜食,可她始终没什么兴致。
想起她往日一碗咸菜也要干三碗米饭的架势,他眉间疑惑渐起。
苏霓儿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
按照前世今日的发展,她该被人下i药了,然后晕乎乎地辗转于宾客间,被不怀好意的浪荡公子哥捉着调侃。
其中,最让她恶心的是一个身材肥硕、言语出挑的年轻男子,也不知什么身份,将她强行抱到腿上。
刚好这一幕被赶来的陆卫青看到。
陆卫青气极,一把大刀砍了那人的手。
苏霓儿焦灼得很,不知道自个何时会被下i药、以什么样的方式被下i药、也不知是谁要害她;最紧要的,那位猥i琐的浪荡公子哥在哪?
她若是提前看到了,也好做防范。
她四处张望,不经意间对上一张油腻的大饼脸。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隔着几张方桌对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