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记忆中的模样相差甚远。
她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上京远没有如此繁盛。
左手边的粮油铺子跨度不过三间门市,春风阁二楼凭栏上倚着的姑娘衣着不及现下清凉,连曾经让她噩梦不断的“桂花楼”也不再了。
桂花楼,是她前世的耻辱。
人是很奇怪的,面对过往的耻辱,大多数时候选择避而不谈、甚至不愿回想,宽慰自己那些伤害只是一场梦罢了。
可真到了现实不得不面对的时候,所有的记忆潮水般袭来。
前世的今日,她在桂花楼卖花。
那日格外热闹,也不知是哪位官家在办生辰宴,竟和她的生辰是同一日。
官家大方,赏了酒楼里的下人吃食和酒水,苏霓儿高高兴兴地用了,谁知还没出酒楼,整个人晕乎乎的,脑子更是乱糟糟的。
她也不知怎么了,以为是寻常着了风寒,想着卖完篮子里的桂花再走,拖着昏沉沉的身子辗转于宾客间,却被不怀好意的浪i荡公子哥捉着调侃。
委屈难脱之际,陆卫青急急赶来,一刀砍断公子哥的手,将她带离现场。
可她的身子实在太烫了,根本等不及回家,勾着陆卫青的脖子倒在三楼的雅间
后来此事被文人墨客编成污i诗i乱i词、大肆嘲讽;
还被朝中老臣大做文章,说她入宫前在上京最大的酒楼鬼混,且被一位白衣公子带走缠绵,作风糜i乱!
尽管陆卫青解释他就是那位白衣公子,可哪有人会信呢?大抵是皇上护妻罢了。
苏霓儿有口难辩。
她甚是清楚,那天她被人下i药了。
她不知是谁陷害她,查了很久也一无所获。